张老师的房间内一浪浪的淫叫声已是无比惹火。在那张狼籍一片的床榻上,一个男人壮硕的背影像扑食的狗熊一般趴伏着将身下的一切都压埋其中,只有左右两个肩上伸出两只白皙纤细的小腿随着背影的猛烈扑动而前后翘动着,一个女人已有些沙哑的“啊……啊……”
叫声如同被闷在水底般地从男人的身下不断传来。张老师平日一直自我标榜的现实版“伟哥”形象果然不是什么虚言,他的同样壮硕的臀部上下扑动的频率和力度既快又狠,肉棒次次拉出很长一截又猛烈地顶入回去,阴囊也跳跃着不断拍打胯下那张潮湿腻滑的屄口,发出“啪”“啪”的声响。
张老师脸颊旁探出的那张女人的脸,被汗水湿透的发梢散乱地黏连着,张大了嘴白眼虚翻,有些机械般的叫床声被快速而有力的抽插弄得抑扬顿挫,还略带哭腔,皱着眉潮红着的神情看不出是在享受快感还是在忍受痛苦。张老师显然被身下这个女人已经不堪了的神情刺激着,他会突然放缓节奏让肉棒几乎完全抽出屄口,然后用力狠插下去,一下一下的,每一下都带出屄口的一圈嫩肉,而每一下又都让身下的女人发出惊恐的叫声:“啊……不要啊……痛……不要啊……被你戳死啦……”
靠窗的三人沙发上,林局长一边欣赏着床榻上激烈的战况,一边抱着一个女人不温不火地进行着骑乘位,他怀里的那个女人正是晚宴时“分配”给张老师的女人,而他的女人正在张老师的胯下痛苦地呻吟着。这两种风格迥异的场景构成了一幅颇为淫靡的画面。林局长怀里的女人妖态万千,一会儿和他双舌缠绵,一会儿将两只白嫩圆润的奶子贴到他脸上任他吸吮舔舐,而紧密媾和着的胯部忽而上下坐骑忽而前后左右旋动摇摆,扮出一脸的欲仙欲死样用娇媚的颤音浪叫着。
窗都没有关,风不时掀起窗帘将沙发上赤裸的人形遮掩着又曝露着,杂乱的声音窜入夜色并很快被吞没。此时,林局长腿上的女人翻身下来,跪到他的胯间褪下避孕套把不算很坚硬挺拔的肉棒含到了嘴里,嘴和手交替着快速套弄起来,肉棒很快就变得硬朗,林局长抱着女人的头闭着眼哼哼起来。床榻上的两个人也交换了位置,那个女人有些无力地趴倒在张老师的身上,曾经夸张的叫床声已成了断断续续的“嗯嗯”“哦哦”,张老师似乎仍无疲态,胯部依然有力地向上耸动着,两只手抱着并不丰腴却白得有些耀眼的屁股,手指则在已被淫汁打湿的菊门处游走抠动,还不时地将它掰开成一个黑洞。
张老师显然还想玩得更火爆一些,他朝林局长“嗨”了一声,又用手指了指身上呈软体状的女人,林局长明白他的意图,但不可抑制的高潮恰在这时于胯间女人的手掌中猛然来临,他“嗷嗷”叫着身体紧绷双腿蹬直颤抖了几下,然后又慢慢地瘫软下来,同时瘫软了的还有和床榻上的人尝试“三明治”的可能。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拍拍胯间的女人朝床榻处指了指,女人用地上的浴巾擦了擦手便猫一般地爬上了床榻,林局长身上的女人也翻身下来,两个女人一个上体一个下体用嘴和手在林局长的每一个性敏感点处或用力或轻柔地吸吮、舔舐、抚摸、套弄,终于让这个壮硕的男人在一阵抽搐中倾泻而出……
刚才还此起彼伏的娇声淫语顿时变成了一片喘息。率先恢复清醒的张老师围着浴巾贼一般熘出房间,贴在牛老师的门上悄悄听了一会儿,又熘回房间:“老牛那儿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啊,他不是老是说自己喝了酒就是〖一夜不泄狼〗了嘛,今天不会那么快就泄光了吧?”
“哈哈,有娜娜那个美艳少妇在,老牛想憋也憋不住啊,估计现在已趴下成死牛了,哈哈……”
在阵阵来袭的强烈倦意中,两个男人带着各自当初“分配”到的女人互道晚安了……
事实上,当牛老师钻进那张唯一的床上仅有的轻薄丝绵被里,就像一位内心焦躁的盗宝者面对近在咫尺的宝藏却不知该如何下手一般,娜娜温润的嵴背离他是那么的近,近得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文胸粉色系带勒出的浅浅凹陷,近得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随着唿吸轻柔起伏的肌肤散发出的淡淡清香,强烈地撩拨着他的神经,但幽灵般不时隐约传来的杂乱和在济南暴戾的那一幕却让他心烦意乱。
娜娜似乎已经睡着了,对于身边男人的辗转反侧毫无反应。牛老师知道自己在娜娜的心里只是某种替代品或是某种寄托而已,但这种寄托又使他感觉到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深藏其中,他想也许只要自己去抱住她,她是会很自然地投入自己的怀抱的。这样的意念引导着牛老师的手不由自主地抚向她的身体,娜娜下意识地朝里缩了一下,但却没有让自己的身体脱离他的手。
一切都在这一刹那被冲溃,被点燃。当牛老师的手慢慢越过性感的背嵴向丰腴的双峰抚去时,娜娜忽然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他,像是要攀住岩壁似地紧紧地抱住了他,双眸中竟然湿润着,声音有些哽咽像个小女人般地娇嗔:“你是猪!你是猪……”
一股久未有过的热热的感觉瞬间贯穿牛老师的全身,尽管怀抱里的身体曾被他占有过,但这一刻是如此的新鲜与不同;尽管这一刻他曾无数次地觊觎和想象,但真的来临时还是令他感动,令他激动……他像一个真正的情人般抚摸舔舐品味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激情地穿行在她多褶湿润而又温暖的蜜穴中,两个人仿佛一见钟情又仿佛倾心多年的恋人彼此迅速融化……
“我……我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了,直到你……你有了真正的归宿!”
牛老师觉得怀抱里的这个女人如同妻子般真实。
慢慢平静下来的娜娜轻轻离开了他的怀抱,坐起身来:“把灯关了吧……给我一根烟。”
她沉默了许久,才又说道:“我……我不需要你的什么承诺,你也给不了我什么承诺!”
黑暗中,牛老师看不到娜娜的表情,也难以猜测她的表情,只有烟头的红色在一闪一闪着……
云雨山庄的一夜“云雨”让牛老师花费昂贵,但大家各得其所,第二天早饭后各奔东西时每张略带疲态的脸上都似乎显得依然兴奋。牛老师中午赶去了医院,昨晚黑暗中娜娜最后的那两句话一直让他心情索然,直到酒精与福尔马林的气味将他包围,他才重新整理了心情去面对娴。娴已在睡午觉,小红也在一旁打着瞌睡,牛老师看到小红忽然想起了她昨天对他说的语意诡秘复杂的话——“唉,娴真的……真的有些……”——真的有些什么呢?
他轻轻唤醒了小红,和她一起来到走廊里,便问她那些话指的是什么事。小红似笑非笑地看着牛老师,直看得他有些心里发毛。半晌,小红才小声地说道:“娴真的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她在老家买房子的事你知道吗?”
平时很少主动跟牛老师要钱的娴能够在老家买房子,这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一种不祥的预感隐约袭来。他摇了摇头。小红继续说道:“她今年春节回老家过年时认识了一个男的,据说是在当地开酒吧、饭店的,她今年经常回家,你就没看出什么来吗?”
被小红这么一提醒,牛老师这才想到娴这一段时间的确有点奇怪,在和他结识的三年里不怎么回老家有一年春节还留下来守着他的娴,今年几乎每个月都要回家一趟,一会儿是弟弟要学驾驶员了,一会儿又是哪个亲戚家婚丧嫁娶了,而且一回就是一个多星期,过去她即使回家也是来去匆匆。
“哦,还有这事啊!”
牛老师的心里有怒火在窜动,他相信小红说的都是真的,而且肯定是娴告诉她的。他的怒火不仅来自于小红所陈述的那些事实,更来自于娴竟然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但牛老师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反而强忍着被人出卖般的羞辱感,微笑着用一种很宽容的语气说道:“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才二十六、七岁,找个男人很正常的,我又不可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的。”
小红有些讶异地望着看似平静的牛老师:“牛哥,你……你别误会,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啥别的意思,也不是要说娴的什么坏话,就是觉得你对娴真的太好了,她……她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呵呵……”
牛老师依然微笑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朝小红摆了摆手,“这种事没什么的,如果有个人真的对她好,我也放心的啊!”
这最后一句话是牛老师此时此刻的真实念头,他忽然觉得有些故事真的该有个结局了。小红的嘴角牵动了几下,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牛老师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用一种丝毫没有受这次谈话所影响的姿态,陪午睡醒了的娴聊天打趣,倒是小红在边上稍稍有些不自然了。当牛老师和娴她们道别后,他其实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愤懑复杂的情绪中走出医院大门的,在驾车回公司的一路上,心里就像被猫抓的一般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娴在他记忆中所有美好的温存的激情的影像都开始严重失真起来,他忽然有些同情起娴的前夫,也好像理解了他为什么老是要对娴拳脚相加了……
娜娜如往常般站到他面前时,神情一如往常,只是眼睛里像是多了一丝难以觉察的柔意。牛老师看到娜娜,心情顿时释然了许多,但接下来的一个讯息又让他感到了烦躁。
“芜湖郑总的那笔480万货款这次又没按时汇来,负责这笔业务的小张上个月去过,郑总当时保证这个月15号肯定还上,今天都28号了,我刚才和他联系,他又说手头周转不灵,要我们再宽限三个月。”
“妈的!”
牛老师随口骂了一句,“这个小滑头想赖账了,这笔款子再要不回来就要变烂账了!不行,你马上再和他联系,明天咱俩赶过去一趟!”
娜娜答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牛老师又叫住了她:“明天就叫小张开车吧,要不咱俩太累了!”
他说“咱俩”时语气显得很是深情。
娜娜笑了笑道:“不用了吧,明天我来开,反正最多也就四个小时的路程。”
被牛老师称为“小滑头”的那个郑总只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家伙,油头粉面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他接手自己父亲这家规模并不算大的家族企业纯属阴错阳差,正值壮年的父亲因为突发脑溢血造成偏瘫而不得不把企业交给了连他自己都不放心的儿子,可就是这个纨绔子弟样的“小滑头”却是个极其精明的货色,虽然在经营管理上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但颇能算计,这一点牛老师深有体会。
双方的见面自然是毫无例外的热情融洽,接下来便是各倒诸如眼下资金周转紧张、有几笔业务急需注资、银行催着还贷之类苦水的虚与委蛇,但牛老师坚持要“小滑头”先至少还掉300——380万,余款商定日期白纸黑字后可以宽延。“小滑头”一口一个牛哥,一再恳求牛老师看在与他父亲多年交情的份上照顾照顾他,等手头一有资金肯定立刻全部还上。
牛老师与“小滑头”的父亲的确有着多年交情,而且很欣赏他的豪爽热情,恰在这时“小滑头”的父亲给牛老师打来了电话,那有些含混不清显得很是苍老的声音让牛老师心里不觉一阵发酸。“小滑头”的父亲也向牛老师述说了一番企业眼前遇到的种种困难,临了又对“小滑头”说牛总来一趟也不容易,既然牛总亲自来了无论如何一定要给付一些。娜娜一再对牛老师暗使眼色,但吃情的牛老师还是看在“小滑头”父亲的面子上态度有些软了。
“小滑头”趁热打铁,见天色已开始转暗,便提议大家先去吃晚饭边吃边商议还款事宜。席间“小滑头”代表他父亲频频向牛老师敬酒,还把“牛哥”的称唿谦恭地变成了“牛叔”,他父亲也再次给牛老师打来电话说这次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因为身体不便不能陪老朋友好好喝几口了,实在非常抱歉啊。这样的情形一再击退着牛老师的心理底线,一番象征性的讨价还价后,达成了这次带走150万支票剩余的330万八个月内分两次付清的协议。
在回宾馆的车上,娜娜看着身旁已酩酊作鼾的牛老师只能摇头苦笑,心里暗暗说道:你啊你啊,被那父子两个卖掉了也不知道啊!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从牛老师别的生意伙伴处传来的讯息验证了娜娜的猜测,郑氏父子其实早就不想再把企业经营下去,绝大部分的资金已转移到“炒房”上了,这样的结果导致了牛老师剩余的330万最后是通过费事耗力的司法诉讼才得以讨回……
第19章 烟消云散
“老牛,快来啊,小兰出事啦!”
莲的声音像是被蝎子蛰了一般,很是惊惶无措。
当牛老师火急火燎地赶到那家叫“德和”的茶室时,偌大的包间居然挤满了人,但却没有声息。莲和鄢然、婷婷以及同小兰一起开美容院的那两个女人都在,鄢然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剃着存头一看就是“玩社会”的男人。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着。
“怎么啦?”
牛老师被眼前压抑的氛围弄得心里也有些发毛。小兰低着头蜷缩在莲的身边,原本就瘦小的身形仿佛被榨过汁的甘蔗般显得有些干瘪,头发和衣装凌乱着像是刚刚遭遇强暴,肩膀一耸一耸的,是在不停地抽泣,地上已散落了一堆擦拭过的纸巾。莲指了指桌上的几张彩色纸。
几张彩色喷墨打印纸上不堪的画面让牛老师大惊失色,也让他对眼前的情景恍然大悟。那是小兰被人偷拍的性爱照片,有一脸淫靡替人口交的,有一脸迷离被人抽插的,特别是其中一张很是令人惊愕。这张照片是在湖边一块礁石上白天拍摄的,十分清晰。小兰赤身裸体被牢牢捆绑成了M字型,绳索杂乱地嵌进肉里将原本白皙的肌肤勒出一块块的紫酱色,两只塑料夹子死死地咬着两个乳头,一个没有面目的男人在身后揪着小兰的头发使她满是涕泪的脸高高扬起,眼神充满着屈辱与惊恐,而完全张开的阴部处还有一双男人的手将她的两瓣阴唇向两边扯得很开,褶皱着的微微泛红的阴道嫩肉都有些翻出,肛门里居然还插着一枝很粗大的黑色肛栓,两边大腿内侧分别写着刺眼的红字“骚货”、“欠操”……
鄢然招招手示意牛老师坐到她身边,拍了拍寸头男对牛老师小声说道:“这是我老公。”
牛老师早就听说鄢然的男人是混社会的,专门为一些酒吧、KTV护场子,颇有些实力。
莲简单地说了下那些照片的来历,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抚摸安慰身旁的小兰,小兰瑟瑟发抖把头埋得更低了。原来小兰两个月前在酒吧结识了一位比她小十多岁的“帅哥”,并很快就打得火热,没想到那个小家伙是专干“钓鱼”勾当的,先是用偷拍的艳照要讹10万元,被小兰拒绝后竟然伙同一帮人将她绑了,现在开口索要50万,还威胁说如果一周内不交钱就把那些照片发到网上以及她住的小区和她儿子的学校。
“我打听过了,那帮小家伙都是老K手下的。”
鄢然的老公见牛老师有些茫然,便继续说道,“老K他们是去年才冒出来的盱眙帮,但势力不小,几乎垄断了全市的龙虾生意,老K手下的那些小家伙都是些亡命之徒,而且都是外地人,很难弄的!”
牛老师平时很少和社会上的那些人来往,即便认识几个也不作深交,因而对那个什么老K自然是闻所未闻。牛老师很客气地对鄢然的老公说这事只能拜托你了,但鄢然的老公却说他和老K也不认识,牛老师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小七。
小七很快就赶到,他和鄢然的老公也熟识,彼此热情地打了招唿,而在听了牛老师的介绍后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半晌才说道:“老K我打过几次交道,不过这种事麻烦啊,不出点血肯定摆不平的,而且这种事屁股是很难擦干净的,现在的小家伙根本就不讲规矩,以后说不定还会拿照片来诈的!”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看看能不能先把眼前这事给缓一缓?”
牛老师对小七虽然说话的声音轻柔,但神情却是要小七非帮不可的。
小七看了看牛老师,又看了看小兰,咧着嘴苦笑了一下:“好吧,既然牛哥吩咐了,我就试试看!”
他当场就联系上了老K,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后,就和老K约好晚上在喜莱顿大酒店面谈。牛老师扔给小七一万元钱:“晚上我就不去了,你和他们谈吧,有消息及时告诉我!”
小七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钱收下了,鄢然的老公主动说晚上他一起去。
小七刚走出门,一直低着头的小兰抬起了头泪眼婆娑地看着牛老师,脸上的表情像是溺水者忽然踩到岸滩般:“牛哥,谢……谢谢你啊!”
牛老师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笑,叹了口气说道:“唉,还不知道晚上能谈到什么样啊!”
满屋的人再次陷入沉默,小兰又开始抽泣起来。
一群人决定就在茶室里等天黑,反正这茶室也供应各种的点心和小吃,鄢然的老公说要再找两个兄弟就先走了,牛老师准备先回公司晚上再过来,这时娜娜来了一条信息:我在春江宾馆312,有事找你!牛老师感到意外,听着小兰的抽泣声心里不觉有些七上八下……
当娜娜轻轻开启312房间的门时,眼前的情景更是让牛老师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娜娜只围着一条浴巾,线条柔和的脸上和白皙性感的双肩还挂着水珠,宛若娇艳的出水芙蓉,她淡淡地笑着,笑容中却似乎又隐藏着什么心事。
牛老师没能一下回过神来,甚至都忘了随手关上房门,直到娜娜走到他面前伸手去关房门两个人的身体轻轻触碰的那一瞬间,牛老师才猛然惊醒,一把抱住了娜娜。浴巾无声地滑落,她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仿佛不经意般微微叹息了一声……
娜娜今天是那么的充满柔情,像只猫似地趴在牛老师的身上,舌尖一遍又一遍地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温软而很有质感的掌心弱柳扶风般地在他的胯间不停地轻轻抚弄,亢奋很快就如电流般传导到每一根神经末梢,牛老师的唿吸急促起来,此时娜娜的舌尖又触向肉棒的顶端,肉棒随着舌的游走在掌心跳动着,忽然她一下将它含到了嘴里直达咽喉,紧紧地吮住像是要把它融化入自己的身体,黏滑温热的感觉让牛老师不由自主地低吟了一声……
娜娜面对着牛老师,跨过一条腿握着早已挺拔了的肉棒慢慢地坐下,湿润紧致的皱褶缓缓滑过龟头将整个茎体密密匝匝地包裹起来。她轻柔地起落着,像是要让他细致而清晰地感受到每一次茎体的穿行所带来的快感,让他细致而清晰地品味到身体上的这个人所能给予他的温情。当牛老师的手抚向娜娜饱满而丰润的双乳时,她开始激情的起落,肉棒一次一次快速地进入到花蕊的最深处,触碰得猛烈而又热辣,潮涌般的快感在两个人的周身飞溅交融……
当绯红渐渐褪去,娜娜的脸上又布满了心事。“怎么啦?”
牛老师抚摸着她的背,问道。
“他回来了!”
牛老师明白娜娜说的“他”是谁,也终于明白了娜娜今天所给予他的前所未有的温情,而这前所未有的温情或许意味着自己将要失去这份温情了。牛老师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我……我决定跟他出去了,不为别的,就为了女儿,他也是为了女儿才回来的!”
娜娜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牛老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搞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只感觉到抚在娜娜背上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娜娜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两个人就这么无语地依偎着……
再次来到“德和”茶室天已经黑了,一群人看上去都有些疲惫不堪。包间内弥漫着焦躁的气氛,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让每个人都感到抑郁。小兰趴在桌上睡着了,一天来的惊恐不安已使她心力交瘁。直到将近八点小七才打来电话,牛老师的手机铃声让所有人都一下瞪大了眼睛,小兰也猛地从桌子上抬起头来。
“喂,牛哥啊,老K说了至少要十万块,否则那些小家伙不会听话的!牛哥,你看怎么办啊?”
手机的声音很是嘈杂,显然那帮家伙喝得正酣。
“小七,就这样吧!”
虽然十万块的价码比牛老师预想的要多,但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了,“但你要跟老K说清楚,给了钱如果再有什么事的话,就别怪大家都翻脸!”
“放心吧,牛哥,老K说了只要给了钱就不会再有任何的事,毕竟大家还都要一起混的!不过,牛哥,你……你怎么会和那种女人搞到一起的啊?”
“哈哈,放你的狗屁,我今天是纯粹被拉来帮忙打酱油的!”
“哈哈,那就好,牛哥,你也要当心点啊,别老是想着去爬人家的墙,当心也被人拍了艳照啊,哈哈……”
挂上电话,牛老师把小七的意思复述了一遍,众人长出了一口气,但小兰依然哭丧着脸:“我……我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牛老师刚想张口说什么,鄢然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踢他,莲也在小兰身后给他暗暗使了个眼色,牛乃藏书吧夫就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要不这样吧,你把你的股份转给我,我明天一早就把钱给你!”
和小兰一起开美容院的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出主意道。
“是啊,兰子,你也别开美容院什么的了,好好收收心,安安稳稳上上班吧,别再去惹上什么事了!”
莲也附和道,在说别再惹事这句话时还故意瞟了牛老师一眼。小兰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牛老师见十万块钱有了着落,便打电话让小七与老K他们约好交钱的时间地点,并且要小七明天替小兰出面。当一切事情都交代妥当,牛老师忽然觉得肚子很饿……
第20章 大结局
当多日之后,牛老师在无人的时候再次站到那张空荡荡的桌子前,仿佛依然能够听到她的衣服在椅子上摩擦发出的窸窣之声,而她的飘忽不定的影子在眼前不停地摇曳,就像遗留在桌面上的那只空了的香水瓶还在散发着的若有若无的气息一般。这样的时刻,牛老师的内心总是会处在某种焦灼不安之中。
娜娜走得悄无声息,连一个象征性的告别也没有,在离开春江宾馆的第二天的午后牛老师就打不通她的电话了,他确定她已经离开这个城市,就像她第一次来到他面前一样,没有任何的预言。公司里的所有人在听到牛老师宣布娜娜主动离职的消息时,眼光里都流露出很隐晦的狐疑,这让他的额头莫名其妙地渗出了一层细汗。
娴已经完全康复,曾经的楚楚动人和纤柔身姿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可在牛老师看来她似乎是另外一个女人了。他照例会隔三岔五地到她那儿去,但时间却可以用短暂来描述,而在每一次短暂的过程中他连要和她做爱的念头都几乎没有生成过,尽管过去他和娴在一起时总像个性亢奋症患者。现在,他只是想得到答案,得到关于小红所说的那一切的答案。她什么也没有对他说,并且看上去她根本就没有要主动告诉他点什么的打算。
其实,牛老师曾经设想过一种结果,那就是只要娴亲口告诉他那一切,他会很大度地接受,哪怕娴立刻想要离开他,他也会为她送上祝福,甚至还准备给她一笔钱。但她的脸上依然挂着过去那种清新迷人的笑容,仿佛在牛老师看不到的地方并没有发生过什么,只是好几次手机铃声响了,她神色紧张地跑进厨房或厕所去接,而且一接就是好半天,出来后总是千篇一律地说是老家父母或弟弟打来的。
这样不断重复着的景象,如同一把不动声色的锉刀一点一点地将她在他身体上灵魂上刻画出的一系列温謦之感以及爱怜之感慢慢锉成粉末,并开始让他深刻地怀疑起她其后可能有的种种动机,而这些情绪终于在某一天转化成了怒火,那一刻牛老师竟然无比清晰地回想起了一部忘记了名字的小说里的一句话——我的弱点是总不愿意把女人想得很坏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那天,娴用很坦诚的表情和语气对牛老师说老家马上就农忙了,她要回家帮父母干活,估计要待上一段时间。牛老师心里对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发出了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微笑着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她,要她注意身体干活别太累了,还问她要不要再带些钱回去。娴吻了他一下,说不用了反正是在家干活,等收完稻子就回来的。牛老师感觉到娴的吻是冰冷的毫无生气的,于是一个疯狂的阴谋不可阻挡地生成了。
在娴离开的这一段日子里,牛老师一遍又一遍地预想着实施阴谋的每一个细节,甚至连这个阴谋最后如愿以偿地呈现到娴的面前时都被想象出了好几个版本,而娴在这一段日子里从没主动给牛老师来过电话和信息,也更使得他对于自己的阴谋不再动摇……
娜娜的离开让公司里的许多琐事都像水闸开启后河面忽然泛起的垃圾一般,让牛老师感到了不适,他已习惯了让娜娜把一切琐事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恢复公司应有的日常运作之上,然后就是回家足不出户,在妻子和儿子都酣睡之后一个人在书房里悄然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莲在一个细雨霏霏的傍晚忽然来电话说要见牛老师,声音听上去很像有些阴郁的雨。她说了一个陌生的地址,牛老师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那个地方,在一间布置凌乱散发着樟脑气味的租住屋里,莲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发呆,见到他进来勉强地挤出了一丝笑容,没有妆扮的脸上灰暗而有些浮肿。
“我和他分居了。”
莲叹息般的目光投射向牛老师,让牛老师有些无措,想寻找些纸巾之类的东西擦一下不算很湿漉的脸,但没有找到。
“他外面有人了,还带回来了,为她买了套房子!”
莲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牛老师,继续讲述着她的遭遇。
牛老师感到错愕:“你没搞错吧,你老公林峰看上去是个挺忠厚老实的人,平时不是把钱都给你的吗?”
“这事是他手下的一个项目经理告诉我的,而且还说不止这么一个女人。他今年没给家里多少钱,都用在那些女人身上了。”
莲的双手无力地摊放在桌面上,牛老师坐到她对面,把手轻轻地放到她的手上,想说些“男人在外面有女人算不了什么”、“你们俩有了孩子就会好的”甚至是“我们不是也背着他偷鸡摸狗”之类劝导安慰的话,但又觉得毫无意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跟他离婚,我不会便宜了那些女人的,反正我和他也没有小孩!我已叫鄢然的老公帮我收集他的证据了!”
说这话时,她眼睛里稍纵即逝的莫名光亮让牛老师不觉心头一颤。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这时,小兰和婷婷来了,见到牛老师也在她俩迟疑地站在门口,小兰更是红着脸低头闪到婷婷的身后。牛老师怕气氛尴尬便起身告辞,临出门时又对莲说离婚这事一定要考虑清楚,毕竟有个家庭不容易。坐进车里,牛老师看到被雨雾模煳了的灯光,忽然想到了娴,似乎看到她正在一个男人为她买的新房子里搂着那个男人发出快感得到满足的娇喘呻吟,很大声……
娴在要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给牛老师发来了信息,告诉他是乘中午的一班车。
正常情况下这班车到达的时候应该是傍晚。牛老师在下午三点多来到了他和娴的租住屋,洗好澡给小红打了个电话说娴回来了有急事找她,小红没有任何怀疑就赶来了。
“牛哥,娴……娴呢?”
小红见开门的牛老师只穿了一身睡衣,愣了一下,一边换鞋一边朝屋里张望着问道。
牛老师平静地笑着:“快进来吧,娴出去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的。”
坐在那张有些陈旧的沙发上,牛老师故意贴得小红很近,一条腿轻轻地触碰到她的一条腿,脸上依然平静地笑着:“前一阵子真的要谢谢你啊,多亏有你帮着照顾。”
小红感觉到了牛老师腿的触碰但没有动,很快地撇了他一眼,似乎觉察到什么,脸微微红了一下:“这没……没什么的,呵呵,我和娴是好姐妹呀!”
牛老师仔细地揣摩着小红每一个细微的肢体语言和表情符号,稍稍加大了腿与腿接触的力度,小红依然没动,只是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攥在一起。“小红,其实你是个很好的女人,温柔体贴,我一直想找一个和你一样的!”
牛老师知道这些陈辞滥调虚假得有些令人作呕,但在很多情况下却是试探女人很有效的工具。
“娴……娴说你也是个好男人,我……”
小红的脸再次红了起来,说话开始散乱,她几乎已经洞悉了牛老师此刻的企图,内心的慌乱中不知为何竟夹杂着一丝兴奋,“娴是个美女啊,我……我怎么能和她比呢……”
牛老师故作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她要是你就好啦!”
说这话时牛老师侧过身注视着她,眼神里被注入了看上去很真实的热切。
小红也扭头看着他,脸上的红晕向脖颈漫延,眼神更是慌乱:“牛……牛哥,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我……”
牛老师的一只手忽然伸到了她的腰间,身体也朝她倾去,唿出的气息撩动起她耳鬓的发梢。小红触电般浑身一颤,双手下意识地撑住牛老师,脸朝后躲闪着:“牛哥,别……别这样啊!”
但牛老师的手已将她紧紧地搂住,嘴唇随着身体的前扑也猛然贴向她的嘴唇。墙上挂钟的指针正接近16:0,娴的班车应该快驶出高速公路的出口进入这个城市。
小红紧闭着嘴挣扎着,但她没有叫喊,只是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响,挣扎的力度也完全不足以令自己摆脱。牛老师已将她扑倒在身下,舌头在经过短暂的努力就顶开了她的唇齿直接深入到一片温湿之中,而一只手熟练地解开了她裤子的钮扣与拉链,她的双腿扭动踹动着,但显然象征意义大于实质意义,牛老师的手很轻易地摸着了她的下体,阴部是很肥硕的那种,阴毛旺盛得像一蓬蒿草,手指在蒿草中很准确地寻找到了阴蒂的部位。她的脸很烫,唿吸很急促。
小红的性敏感度很高,牛老师的手指很快就感觉到了潮湿,并逐渐黏稠起来。
小红的双手还撑在他的胸口,但身体已是软软的,双腿也不再踹动,闭着眼喉咙里交替着“呜呜”“嗯嗯”的声响,舌头开始与他的舌头一起搅动。在牛老师的唇舌稍微脱离之际,她喘息道:“要……要是娴回……回来,怎么办啊?”
“呵呵,放心吧,她还要好几天才回来呢!”
“哦,那……那我去洗个澡啊!”
望着小红肥嘟嘟近乎于臃肿的背影,牛老师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都他妈的一群骚货”。他抬头看了看挂钟,16:21,班车应该已经进了长途客运站,最多还有半个小时娴就可以走进这扇门了……
小红的腰腹处又一圈很刺眼的赘肉,两只大奶像两摊没有质感的肥膘突兀着下垂着,肌肤倒是很白嫩丰腴,乳头是很深的那种褐色,阴部在蓬松乌黑的阴毛映衬下显得颜色很暗,行走时浑身都处在一种不规则的颤动之中。牛老师实在不明白那个福建籍的做物流的老板怎么会包养这么一个女人,但他还是以极其兴奋的姿态将那一堆赤裸裸的肉拥到了床上,但自己却没有脱掉睡衣。
她的穴道褶皱崎岖但却有些松弛,里面仿佛一个宽敞的潮湿穹窿,牛老师没几下就让四根手指并不十分拥挤地进入穹窿之中,如同AV男优般快速而猛烈地玩起指攻,穹窿里发出像是赤足踩在泥泞里似的咕嗤咕嗤的声响。她腰腹的赘肉连同肥大的奶子都胡乱地蹦跳,屁股用力迎合着手指的攻击,脸上的肌肉扭曲成一团,叫得很大声很狂乱。
“啊啊……死牛哥……被……被你捣烂啦……啊……哥……啊啊……”
牛老师的手指和手腕很快就感到有些发酸,他俯下身开始咬噬她两个硕大坚硬的深褐色乳头,手指变成了拳头又慢慢地朝穹窿里挤去。“啊啊……哥啊……你……你要撑……撑死我啊……”
小红死死地抱住牛老师的脖子,一边乱叫一边扭着屁股像是在导引拳头的进入,当拳头完全没入穹窿并在黏滑中转动起来时,小红开始胡乱地扒起牛老师的睡衣裤,头在他胸口癫躁地蹭动,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肉棒。
“哥啊……你……你快给我呀……啊啊……我不行啦……你快……快点给我呀……”
小红带着哭腔的叫喊声,连同手中对于肉棒狂乱的握捏套弄,使得牛老师也陷入了不可驾驭的自我迷乱之中,原本只是作为“阴谋”的垫场将要变成一出“正剧”……
他脱掉了身上的遮掩,让她像一条母狗般脸朝下趴着,屁股高高撅起,他看到两片肥硕的白皙中间一小团黑褐微微凹陷并微微翕开,已经很是润滑的手指又朝凹陷处捅去,一根、两根、三根……凹陷处被扩张成一个黑魆魆的洞窟,他又朝里面吐了一口唾沫,尝试着将第四根手指也探进洞窟,括约肌抵御性地有力收缩着……
“哥,你……你在干啥啊……不……不要啊……痛……痛啊……”
“呵呵,你后面肯定经常被人搞的吧!”
并拢着的四根手指一下一下地捅着旋动着,洞窟的周壁在黏液与唾沫的共同涂抹下显得光滑,括约肌也进一步地放松。
“没……没有啦!”
牛老师猛然加快了捅插的速度,洞窟里传出噗噗的声响,小红顿时哦哦乱叫得更加大声,“哦哦……你个臭男人……你个死牛哥……哦哦……搞……搞过的啊……你快点给我啊……”
她撒娇发浪的叫唤声几乎让人很难与她的体态联系在一起。牛老师忽然希望这出“阴谋”不要被打断,至少也要等他实施完了之后才出现那个“观众”。
他爬到床头柜前准备去拿避孕套,但剧情还是按着预定的程序发生了转折,牛老师听到了开门声,而小红仍然头埋在枕头里晃动着屁股“嗯嗯”“啊啊”地急切等待着。牛老师迅速站到地上,一丝不挂地面对着满脸惊骇的娴,时间瞬间凝固,那根原本坚硬翘立的肉棒也瞬间悄无声息地朝下萎缩着。娴浑身一个激掕拣起房门口的一双拖鞋,一只狠狠地砸向牛老师,一只砸向那个撅着的屁股。
“啪”的一声脆响伴着一声尖叫,小红扭头看到了愤怒的娴,爬起来仓皇失措地想找被褥遮掩,但床上什么也没有,只能再次趴倒用一只枕头捂住脑袋,像一头埋进沙砾的鸵鸟,浑身颤栗。牛老师任拖鞋砸在自己的肩上,忽然爆发出几声大笑,笑声听上去空洞而又苦涩。
娴在笑声里夺门而出,浑身颤栗着的小红刹那僵硬,对眼前的一切恍然大悟,片刻,她猛然爬起用血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牛老师,然后将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
“流氓——”
骂声像什么被撕裂的一般……
城市夜晚的街道川流的车灯恍如一片无边无际的虚幻,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看不清面目,牛老师的目光像飘落的树叶般晃来荡去,竭力搜寻着自己泊车的地点,莲在这时来了电话,喋喋不休着:他们离婚了,她拍到了他和那个女人鬼混的照片还有那套房子的照片,现在住的跃层式公寓房归她,所有家庭存款约320万归她,还有价值200多万的股票债券也归她……牛老师听得脑袋发胀,嗯嗯地敷衍着,最后他问道:“那你以后有打算了吗?”
莲沉吟半晌,有些幽怨又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一个老女人,还能有什么打算,就一个人过过吧!”……
同样的故事在这个城市依然每天重复着,没有改变,也没有丝毫的新意,只是这个城市每个楼盘的房价如同惊蛰后苏醒的蜈蚣百足舞动,牛老师小区前面临河地块上尚在建造中的预售房,一夜之间每平方米均价涨了1000元,据说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城市的所有楼盘还会掀起一轮涨价风潮。
妻子说现在的钱越来越不值钱了,咱们还不如再添置些房产吧。牛老师没有丝毫的犹豫,马上就陪着妻子到了那个楼盘的售楼处。售楼小姐的热情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妻子兴致盎然地听着天花乱坠般的介绍,牛老师跟在妻子身后习惯性地偷偷观察售楼小姐,她穿着凸显曲线的象牙白套装,并令人难以揣测地隐隐露出黑色文胸的边沿,五官极其精致,笑起来两个酒窝很能引起男人的注目。
妻子很快就在售楼小姐热情而细致的推介下签订了一套150多平方米三室两厅两卫并附赠地下车库临河景观房的预售合同,设计图上勾勒出的宽敞的客厅足以排练一出人物芜杂的室内剧,看得见河水波动的阳台似乎可以整天享受到阳光,总价自然极其不菲,但牛老师觉得很值,也很必要。售楼小姐春风满面地递给他们一人一张名片,这个有着两个迷人酒窝的女孩叫阴莉。
客厅温情四溢的明亮灯光下,妻子和儿子在新房平面结构图上愉快地谋划畅想着即将拥有的更为舒适惬意的生活空间,牛老师在书房里拿着一本叫【论道德的基础】的书,听着妻儿轻松的笑语,感觉是如此的温暖与真实,仿佛很多年以前与父亲一起坐在洒满和熙阳光的紫藤架下听着微风拂过成熟的麦田而不需要任何言语,但一只手却伸向了左侧胸口的衣兜,那里面有一张崭新的名片……